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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学之正途

1999-03-10 来源:中华读书报 雷格 我有话说

余少时读书,自然全凭兴趣。每读至宝黛“有一搭没一搭说话”处,心神俱醉,以其投契少年心性故也。惟于《阿Q

正传》情有独锺而百不一餍,庶几可堪一记。时《鲁迅选集》置于书橱底层,余每日自庠校归,家中无人,多席地而坐,捧读阿Q故事。初,所喜者无非阿Q之滑稽、乖张,久之臀冰而心清,胸臆间竟同情渐生。至于知悉其伐挞国民根性,以求引起疗救云云,皆后话也。赖如金笔墨,令懵懂少年得以体认悲凉人生,爰有同情之自觉,此非经典者何?较之世间广为流布之自我剖白、自我怜惜、自我炫示之作,实同霄壤。长怀悲悯,求言、道于生之淆乱芜驳,余以为不啻文学之正途,亦援以鉴别作品之高下优劣。

大体既定,乃有个人偏好可言。下列诸作体裁、风格各异,而余使麇集一处者,以其大多素朴而兼具史诗气质。即以斯特林堡之表现主义室内剧《鬼魂奏鸣曲》论,虽篇幅简短,情节离奇,人物形象模糊,言辞诡谲,独不失正大、庄严。艾略特、里尔克各凭一己之功奠定世纪诗歌之基调,实堪赞叹;杨炼上承屈原余脉,下开新时期现代主义史诗创作先河,独力张扬雄性诗歌,亦足称奇。美利坚以后进之文化影响当世,余以为亦须借重美国文学并峙双峰福克纳、莫里森,《喧哗与骚动》、《押沙龙!押沙龙!》及《宠儿》、《爵士乐》深得吾心。

至于以格致、通玄、畸变诸事入诗入文之作,即近乎子不语之“怪力乱神”者,亦为余所痴迷。《铁皮鼓》、《玫瑰的名字》当属此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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